在剛剛過去的2019中國國際大數據博覽會(以下簡稱“2019數博會”)上, 數字孿生城市作為關鍵詞出現在2019數博會“數字孿生城市建設與產業創新全球論壇”上,在這場論壇中,來自科研界的中國工程院院士倪光南、工業和信息化部信息化和軟件服務業司副司長李冠宇、國家信息中心首席信息師張新紅與來自產業界的阿里云智能數字政府業務部城市大腦首席架構師郝亮、泰瑞數創科技(北京)有限公司CEO劉俊偉等人紛紛表達了對數字孿生城市的理解和看法。
這并不是第一次關于數字孿生城市的討論。早在2018年4月雄安新區規劃綱要中作出關于數字孿生城市的表述開始,數字孿生城市就在智慧城市、社區治理等領域不斷被提起。
作為一個從工業領域衍生而來的新名詞,數字孿生城市主要指利用數字孿生技術(一種利用物理模型、傳感器更新、運行歷史等數據,在虛擬空間完成對實體世界的模擬過程),在網絡空間構建一個與物理世界相匹配的孿生城市,它以數字為基礎,對城市治理進行運營、決策。作為一項在人工智能、量子計算、5G移動通訊、物聯網等新技術下提出的新名詞,數字孿生城市雖然在場景應用上雖缺乏一定的實踐基礎,但它的提出,對當前城市治理存在的困局勢必會帶來一些破解思路。
智慧城市or“偽智能化”?
如今,提到智慧城市,很多人會想到2010年IBM正式提出的 “智慧的城市”愿景。在IBM的構想中,城市由關系到城市主要功能的不同類型的網絡、基礎設施和環境六個核心系統組成,這些系統不是零散的,而是以一種協作的方式相互銜接。而城市本身,則是由這些系統所組成的宏觀系統。
IBM的“智慧的城市”構想指出了構成現代城市的六大基礎設施(即人、業務/政務、交通、通訊、水和能源)及實現它們之間協作關系的技術途徑,為智慧城市的打造提供了理論支持。之后,智慧城市在各球興起。
中國智慧城市的打造升溫于2012年。2012 年,住房城鄉建設部發布《關于開展國家智慧城市試點工作的通知》,首批國家智慧城市試點名單(90個)公布。此后,中國智慧城市的建設如火如荼,根據 2016 年的一組數據顯示,2016年我國95%的副省級城市、76% 的地級城市,總計超過 500座城市明確提出了構建智慧城市的相關方案。
一方面是智慧城市的蓬勃發展,另一方面,卻是城市治理問題的不斷涌現。據中國產業信息網的一則數據顯示,2017年,我國17個城市的市民平均每天在路上時間大約為 30 分鐘,其中北京最長,為 52分鐘,廣州48分鐘,上海47分鐘,深圳46分鐘。擁堵產生的時間、燃油和環境污染等損失據估計已經達到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
除了交通問題,霧霾、環境污染等問題依然成為城市發展的掣肘,也難怪有人對智慧城市提出質疑,甚至有人提出“智慧城市就是偽智能化”的說法。
數字孿生城市——新型智慧城市的起點
2018年 4 月 20 日,雄安新區規劃綱要提出數字孿生城市,綱要中寫到“堅持數字城市與現實城市同步規劃、同步建設,適度超前布局智能基礎設施,推動全域智能化應用服務實時可控,建立健全大數據資產管理體系,打造具有深度學習能力、全球領先的數字城市”。
雄安新區數字孿生城市是在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不斷發展、數據作用不斷凸顯的背景下提出的,它旨在將數字技術與城市規劃、治理、運營相結合,以數據支撐城市決策、運營,創新城市治理方式。
萬物互聯時代,數字孿生城市的提出并不意外。海量數據時代,誰擁有了權利誰就掌握了主動權,政府治理同樣不例外。而在海量數據基礎之上提出的數字孿生城市,無疑是實事求是,以實際情況為出發的。因此,在數字孿生城市提出之后,學界形成普遍認識:智慧城市是數字城市發展的高級階段,而數字孿生城市是作為數字城市的目標,是智慧城市的新起點,能夠賦予城市智慧化重要設施和基礎能力。
而在信息化程度更高的新加坡、法國等國,關于數字孿生城市的探索也已經在實踐中。
2015年,新加坡政府與法國達索系統等多家公司、研究機構簽訂協議,啟動“虛擬新加坡”項目。該項目計劃完全依照真實物理世界中的新加坡,創建數字孿生城市信息模型。該項目計劃于2018年,面向政府、市民、企業和研究機構開放,可廣泛應用于城市環境模擬仿真、城市服務分析、規劃與管理決策、科學研究等領堿。
同樣是與達索系統公司簽訂協議,法國城市雷恩計劃在2017-2019年利用3D技術,繪制城市圖形,建立城市數字模型,用于城市規劃、決策、管理和服務市民。
我國的數字孿生城市探索雖然較晚,但從雄安新區的數字化城市規劃、杭州的“城市大腦”、貴陽的-"一網通辦"政府服務開放平臺等,不難看到政府在打造智慧城市上的努力。
數據孤立、條塊林立、系統分隔、交通堵塞……或許在智慧城市建設上,數字孿生城市理念的出現能為智慧城市建設帶來新思路。
來源:數據觀